36-自N狂
我的逃亡之旅就这样猝然地结束了。 在他走后的那天晚上,我躺在旅店的床上失眠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我依然是一个人,一个人回到车站,一个人坐车回到了学校——如果说在寝室收拾行李、买好车票的瞬间,我的愿望是“离开徐文祖、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的话,怎么看,我的愿望都已经达成了。 但我并没有觉得很快乐。 小时候上语文课,听过一个关于渔夫的故事。善良的渔夫救了一只通灵的海鱼,为了报答渔夫它决定实现渔夫的一个愿望,渔夫的妻子成了愿望的提出者,从简单的食物开始,到衣服、住宅,再到高贵的身份和不凡的地位,最后神忍无可忍,夺走了原来给予过一切。 人真的是个永远贪婪的物种。 在我终于摆脱徐文祖的窥视的这个时刻,我又强烈地渴望起他的Ai来。 我想全都拥有。 Ai我,又容忍我,我既不愿意为他改变,又渴望他为我改变。 真是太讽刺了。 回到学校以后,我不得不从失去徐文祖的阵痛里cH0U身出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旷课、旷班、私自出校,我因此被记过,需要跑教务处写检讨,并且因为导师和室友的鼓动,这个指责需要进一步指向我的品行和态度问题,导致我必须留级一年。 我其实很生气的。 但徐文祖离开以后,我的情绪常常变得很含糊,好像灵魂cH0U离身T飘荡在外,对身T里的感情无法全部接收,只能T察到一半。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