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谁也不知道。其实我俩并没有在一起长大,也没多少感情。他在言家,我在阮家。我只知道他的父母对他向来放纵,他俩是同一类人,只顾自己玩乐根本不愿花费一丝精神在儿女身上。我母亲离开我的时候我方满周岁,后来她生了啸天,据说她从未喂过她的孩子一口奶也没抱过他们。所以他打小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言家受了很多欺负。谁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的无面阎君,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收他作徒弟,等到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勾手无常’。” 她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种不知是憎恶还是无奈的神色,道:“他那些变态的行径,很恶心是吧?我也觉得恶心。但有什么法子?他是我弟弟。我俩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再见面的时候都已成人,但彼此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高高兴兴地来同我打招呼,说他一直想见我。他把他的宠物炫耀给我看,对我说jiejie,我听过你的行事,呀,我俩真不愧是姐弟,同样流着那个女人的血。” 她那高大的奴仆又猛地抬起了头,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痛苦之色,嘶声道:“不!不是!你俩不是同一种人!” 她霍地转身看向他,目光烔烔,简直像要从那双眼睛里喷出火来,她厉声道:“不是?你凭什么说不是?我同他不是,难道同你是吗?” 那高大的奴仆看着她,脸上痛苦之色愈浓,他那样的激动,竟致那高大的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让人以为他下一刻就会跪倒在她面前。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紧握,嘶声又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我希望你快乐,得到幸福……” 阮鲜鲜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她一边笑一边道:“快乐!我快乐呀!这些年你在我身边,不是一直都在见证我的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