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们动手?”他叹了口气,“你是希望我们动手好杀了我们,还是希望我们动手杀了你?又或者,”他轻声道,“你只是不想活了?” 阮鲜鲜脸色大变,那高大的奴仆霍地抬头,就连沈天珏脸上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失声道:“什么?” “我为什么不想活了?” “她为什么不想活了?” 异口同声,一个冷笑一个错愕,那高大的奴仆一说完又垂下了目光,似乎不敢再看她一眼。阮鲜鲜的脸色却已变得铁青,是那种被人说破心事后的恼羞成怒。 沈天珏不由得看了一眼梁忘,他却只看着阮鲜鲜,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哀怜。 他道:“你其实并不爱你的弟弟。你若爱他,便绝不会连他喜欢喝什么酒都不知道。” 阮鲜鲜冷冷地道:“你们男人喜新厌旧,对人如是,对酒亦如是。世上好酒众多,他便今日喜欢了这样,明日喜欢了那样,对你说一样对我说一样,又有什么稀奇。” 梁忘淡淡地道:“可他不喝酒。” 阮鲜鲜怔住。 梁忘便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喝酒。”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厌恶,“他说他小时候醉过一次,之后就再不愿喝酒。他认为酒会让人变得软弱,还会让人变得迟钝,他喜欢清醒地杀人和虐待他的宠物。”他嘲讽似地加了一句,“这大概也是他自认为比别人优秀的地方。” 阮鲜鲜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似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道:“他的性格一向都很古怪。你知道,他的母亲,也就是我母亲,名声不好,他父亲又是个纨绔子弟,后来又拜了那样一个师父。” 梁忘立刻问:“他怎么会拜无面阎君为师的?” 阮鲜鲜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