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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的喜欢,就有了凭恃。 当他无法为双手的颤抖找出原由,就狠狠地将那袋栗子扫落在地,“咚咚”地往下坠,饱满的栗子滚得到处都是。 此时此刻,他是被大人误解的孩子。他感到百口莫辩,无计可施,于是只好发一些没有意义的脾气。他多盼望贺品安能明白他。 “贺品安,”他清晰地叫出男人的大名,他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他将那束花扯得七零八落。他哭不出,嗓子却沙哑了。他说:“我不领情,我不领情!” 贺品安却不生他的气,只是拉住他的手腕,拉过去看,看他被磨出红痕的掌心。 他仍旧那样反常地抖着,好像得了病。 难堪,羞愤,失望。所有破碎的情绪融成了一个残缺的他。 阮祎用力地挣开了贺品安的手,惊惶地往后缩。 贺品安不肯放了他。贺品安的力气那么大,一把就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在他的拥抱里,连抬手的力气都失去了,一双眼幽幽地看向远处。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阮祎缓慢地吐字,把疑问说出了陈述的语调,“如果我想要的是这种关系,我何必再招惹你?” 他混乱的颤抖在贺品安的怀中渐渐平息。 “如果我想要的是这样的人,谁不可以?” 贺品安拥着阮祎的肩膀,他闭着眼听阮祎说话,眼泪滚落下来,感到脸颊很痒。 这陌生的情绪使他呼吸不畅。他张开嘴,许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