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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此时并不顶嘴,却垂着眼,让他知道自己不高兴。 这样贺品安才会向他说明:“你睡着了我再走。” 也忧心他往返辛苦,也期盼能多多见他。 阮祎想了想,才小声地,略显踌躇地说:“那你下午多睡一会儿吧。” “好。”贺品安应他,抱起他,同时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贺品安为他计算着时间,到片场时,并没有耽误什么。 剧组的拍摄工作已接近尾声。阮祎演的男二,戏份也渐渐少了,加上他想早点返校准备期末考,和导演沟通过,这几天再努把力,很快就能杀青。 他心里有点舍不得。他首先舍不得剧组,这剧算得上是他的处女作,意义自然不同。在这小小的剧组里,他预想过的麻烦都不曾到来。每个人都待他好。他感到自己有很大的长进。这段他原以为难以跨越的时光,在忙碌中也如流水般远去了。 其次他舍不得贺品安——随他在F市一同旅行的贺品安,他的水中月,雾里花。 他变得安于现状。他时时窃喜,他向常俗低头,也不以为自己丢丑。 他想,没染过瘾的人,都曾以为自己的心性是世上一顶一坚韧的。这话实在可笑。只要此人有天为了什么而上瘾,他往后便会灰溜溜地保持沉默了。 正如现在的阮祎。 他想,人心多么脆弱。 三更半夜,阮祎才脚下虚浮地飘回酒店房间。 他刷开门,正要插房卡,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张卡。这才想起他先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