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只一瞬,她看见他额头紧皱的眉和沁出的汗。 他留给她一个伤痕遍及的背,触目的淋漓。她觉得这些伤痕却像是刻在自己身上,一道一道,b肩膀撕裂了的伤口还要痛。 她眼眶一热,默默不说话以憋回泪去。她知道,他必定不想见她泪眼兮兮的。 谁好像都在忍。 郁昭淡淡开口,“你不要在意阿母所说的,我……” 郁婉习惯了的,所以长久以来,对她置若罔闻,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收拾面容,莞尔道“我知道,我不在意,我都知道。” “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你!” “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我只记得我知道了这件事,而再没有任何别的记忆了。”敷药完毕,她盖好药瓶,继续道:“大人总以为孩子小就没有思想,就什么都不懂,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避讳地说。哪里知道小孩最是敏感多思,虽然那时他们说话间也加以修饰、并非直言,但我听得出言外之意。再加上幼时他们对我的态度,让我更加确信。” 他Ai怜地回头望她,久久,只叹息着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有你了,我怕一说,你会因此对我生分。”她抱上他的背,很轻很轻,倒像只抱着空气。她怕刺痛他,同时也刺痛自己。 她鼓足了勇气,“而现在说是因为,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还困囿于兄妹这一层莫须有的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