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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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但我也说不清是哪变了,是纯粹是赤忱?还是那些被压抑过后的自由、释放与爆发。 总之那些无限的生命力和逼近的死亡感都离我远去,像是一场迅猛短暂倾盆大雨,舒展过、新生过我的灵魂之后,一去不复回。 我不由地有些怀念很多年前,南方那个地下乐队里,那一群颓唐又激越的年轻人。 我很想他们。 很想。 我还想陆江明。 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但我和他之间不适合再存在任何形式的联系。偶尔和蒋磊通过电话,知道他的新生活还不错,老婆怀孕了,明年……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好。 蒋磊没再追问过我和陆江明的事,大家都奔三的年纪了,不再天真地计较同行或离别。 春节前,我又回到南方。我熟悉又陌生的南方小镇上。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直到这次回来,我才突然发现这条路有多么美好。 我掏出钥匙拧开锁,推门进去,日光中的屋子里,静静浮动着细微的灰尘,一切和离开时似乎没什么区别。 我慢慢转动视线,阳台,沙发,凳子,桌子,床铺,似乎还能看到一些别的影子,听见一些别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带着热切而不知疲倦地追问—— 姜沉…姜沉? 你回来啦? 我很想你。 你想我吗? 我浑身陡然涌过一阵颤栗,紧张地回过头,只有紧闭着的黑漆漆的门。 再没有谁会风尘仆仆赶来,推开那扇门,抱紧我,亲吻我,说他在等我回来。 再也没有。 我一个人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