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她分毫
复绣纹上移开眼,浓黑的睫向上一抬,阒黑眼神定定落在她身上,“怎么?” 看这架势,她要不问,他定不会说。 “承瑜...”赵锦宁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出口,“他是谁?” “哦...”他移手置腹前,十指交叉,懒懒地倚向靠背,眉眼间一片淡然:“我的影子。” 他徐徐解释道:“八岁那年,祖父要为我选个伴童...” 李偃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前因,末了又道:“他忠心于我,自然也忠心于你。” 有问有答,甭管是真是假,他的坦诚,让她无所措手足。 望不到底的深渊,忽然降下长梯,并且告诉她,只要她想,就能踩着上去逃出生天。 就这么轻而易举,显得她从前那些试探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赵锦宁微微曲起莹白指尖,扣弄起裙上细密的褶,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可... 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将“嫤儿”的事问出口。 鬼知道,怎么变得这样...在意两字涌上脑海,赵锦宁长睫一颤心顿如打鼓,扑通乱跳。尖尖指甲深深刺透裙,扎进肌理才略略平静下来。 她定睛望着他清朗似月的俊容,默默想着,或许是嫤音巴在他身上的眼神太炽烈,才变得这样在意。 就像小时候,她有一根金簪子,明明她是不Ai的,可赵安宁喜欢,抢了去,她就会变得格外在乎。 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东西,被抢的多了,她就异常介意这种被人觊觎的滋味。 她的东西,可以相赠,可以舍弃,但不可以被人掠夺。 马车在轿厅外停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