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

    室内的水声“哗哗”响,雍昭被搅得几度放下手中的笔,烦躁地反复揉捏眉心。

    里头伺候的宫人又过好一阵才悉数退出,雍昭一抬眸,那为首的宫人便立刻停步,犹豫片刻,才召人凑到近前,蹲身行了一礼,“陛下,纪公子业已换洗完毕,正在里头候着,等陛下传召。”

    雍昭一怔,下意识便不敢应对,只得叹了口气,又吩咐道:“去传江太医来看上一眼,若是无碍朕再传召。”

    那头接了吩咐的宫侍应得倒快,转身便又要向里头走去。

    雍昭的视线顺着她转身的动作移动,一眼望见桌旁那厚厚一册《军工要术》,思及江太医脚程不快,一时怕纪舒钦在床上等得发闷,索性又出声将人叫了回来,将书册一并递了去。

    本是压着声说话的人,因这一喊不得已就放开了嗓子。

    清脆声音穿透室内,也透到内间纪舒钦的耳朵里去。

    他抿了抿唇,视线不自觉又循声转去,却被挡在雕工精致的屏风之间,不得再近。

    那交代的声音才落不过片刻,捧着书册的宫侍便已转到纪舒钦眼前,笑盈盈递来东西。

    纪舒钦道过谢,心思却有些游离。

    分明是这样近的距离,连声音都分割遮挡不清的距离,为何却像无形的屏障,一下又将他和陛下分隔了去?

    不得答案的发问除却给自己添堵,再无任何意义。

    纪舒钦垂眸,竭力将自己的心思又凝聚到手中的书册上去。

    他有许久不曾碰过这些了,眼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