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雷池层楼
夫君与那位老仆将物件一并放入车帐当中,只说是来日就算留下些念想也好。 哪怕平日里邢夫人性情温良,眼下瞪起眼来,做过许多年主簿,见识过苏台县险恶情景的邢邬峡也只得听从,横是累得浑身淌汗,耗费足足半日光景,这才将邢家宅院当中物件,无论大小尽数搁置到车帐当中,这才随车帐挑小道,直出苏台县。 从始至终,邢邬峡一行人都不曾露面,就连荀元拓所请车夫也始终是斗笠遮挡面皮,佯装成过路商贾,不紧不慢由打小道而出。就连终日立足苏台县一隅的邢邬峡都晓得,白日里那位骑牛牧童想来也并非是无意间旁听二人言语,且一时神情慌张,当即便是调转牛头离去,若要换了旁的节骨眼此举未必有恙,可偏偏是这等时节,容不得人马虎半分。 既然是邢邬峡都能瞧出端倪,便自然觉得这位胸有大才的荀公子,理应也晓得此事当中的忌讳,故而口风一时变转,直截相拒,却是趁闲暇时节遣出几位心腹杂役暗地封住离县路途,耗费好些功夫,这才安心动身离去。 而果不其然,荀公子不曾令邢邬峡失落,依旧是暗地将车帐排布妥当,将邢家宅院中人尽数接出,自个儿则是先行去到苏台县以外十里当中等候,直至观瞧得几架车帐缓缓前来,才是和善迎上前去,请主簿前来自个儿车帐一叙。 “白日邢主簿可是提前说过一嘴,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反而是手脚利索,依在下看来,很是有些心口不一之嫌。” 公子落座到车帐当中,燃起灯盏,初听似是戏谑,但凡是添些心思,邢邬峡自也轻易能听出这位荀公子话语当中深意,随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