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忘添些香火钱,却是被遮世婉拒,言说不求寺从来不曾受甚香火,自然也无什么凭香火钱换功德的箱柜,更何况寺中尚有积攒,并不劳烦旁人递什么香火钱,倒不如留到钱囊其中压底,当做盘缠或是应急钱财,出门在外,最是不可缺。 “或许住持已然忘却,老僧早年间,曾学过些看相本事,虽不精深,却偶然之间能得些妙义,窥见那位少侠面皮刹那之间,顿觉其身后有金戈铁马,成群结队修行人,陨身者大半,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想来其去往北烟泽,必是会引得北烟泽边关其中血海滔天,但当真不知究竟是能令北烟泽存世更长,还是使得天下收妖物邪祟荼毒更深。” 近乎是从云仲踏入寺中的瞬息间起,老僧就是觉察出同平日全然不同的滋味来,所修的看相望风本事,乃是不求寺里诸多法门手段里头演化而来,虽不见得高深,然时常能见异相,而大多其异相同往后走势,八九不离十,因此有此言出,并不使遮世意外。 可无论如何想来,那位南公山吴霜的徒众,如何都不像是位能在北烟 泽边关掀起甚风雨的能耐人。 遮世早就同那座北烟泽边关有些联络,纵然未曾知晓其底蕴如何,起码在四境里头堪称高手的,也不属是什么凤毛麟角,除去修行人外,尚有相当些许身手堪称强悍的江湖人,纵然是不曾有修行人手段,可照旧是能在江湖里闯出些名堂的能耐人。单单是那位近来四处走动甚为频繁的书生,其阵道修为,已然是可不着痕迹,转瞬布下数座大阵,尤为精通迷阵困惑修行道人,尽管是略微施展,就可令遮世这等手段的四境难以力敌,自然不可谓不强。 而这位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