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反而可以自上而下看清他的全貌,发现他藏不住的慌乱。

    温暖的大手在崇应彪还没来得及后退的时候,放在了他的后颈上,没多用力,却也逃不开。

    阿应该怎么叫我。语调淡淡的,不是询问,是训导。

    ……考。那双手看着还是白玉无暇,但后颈的皮肤却无法忽视掉粗粝的薄茧摩挲导致的痒意,面对危机的直觉一直在示警,崇应彪自觉地乖顺起来。

    我下次可以安排姬发出来。崇应彪认为这就是姬考想要的价码,所以耸起肩膀,用动作制止对方已经伸进他衣领的手掌。自从知道身体有异后他从未允许他人靠得这么近过,哪怕是累得不行,他都不会叫奴仆来伺候梳洗。

    以姬发的性子,看见我之后必然会叫嚷开。姬考话里的笃定让人免不住升起嫉妒的心思。

    确实,西岐农夫就是给什么都藏不住的大嘴巴。顺口骂完才想起眼前控制住他的人,不仅是被骂的姬发的亲哥哥,更也是个西岐农夫。

    农夫并没什么不好的。姬考捏着他就像牵着马的缰绳,传说他能令万兽欢喜,那连人都会不自觉顺从吗?反正崇应彪被他带到雪龙驹身边,大黑早就在两人聊天时过来和其中一匹口鼻相蹭。

    扯出姬考的手,按回他自己的马上。他不该来朝歌,就如同他当初不该来北崇。哪怕是西伯侯世子,他也带不回自己被蛊惑的弟弟,救不了已经成为雪地恶狼的我。

    姬考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雪龙驹极富灵性,又有他来回带着识途,只要见到后在马儿耳边说回家二字,就能直接带我们去西岐。

    眼神里的暗示令人颤栗。我的家在北崇。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是在捶打自己的内心。

    你不喜欢北崇。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