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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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国的军事能力本远不如Z国,可他们这次竟不知从哪搬出了很多新型号军备,加上他们似乎纯粹以攻击和破坏这方净土为唯一目的,疯狗一样投掷大量火力。一时间,战况胶着,Z国伤亡与日俱增。 基米尔在军帐中,问柳文杨:“那小子呢?” 柳文杨摊手:“你自己儿子你问我?” 基米尔:“你去把他从伤兵帐里带出来,别一天天在里面呆着,那里不需要他碍事儿。” 柳文杨道:“见识见识,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不想他看那些断手断脚,关心小孩又不愿说。” 基米尔:“你去不去?” 柳文杨无语:“你自己儿子啊为什么要我去。” 基米尔瞥他一眼。 柳文杨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去。拗种,迟早吃哑巴亏。” 柳文杨溜溜达达走到伤兵帐,在周围匆忙走过的军人中显得格外懒散。他刚一进帐子,差点踩中一个军人的脚。那人半包着头,手没了一只,屋里太挤了,他只能靠在门边,腿还蜷曲着。一进去,消毒液味和血腥味直冲鼻腔,死亡与病痛像一团rou眼可见的黑色郁气,凝结在军帐里,压得谁都喘不过气。 柳文杨笑道:“差点把你腿也踩掉了。” 那人提了提嘴角,笑骂:“滚。” 俏皮话割心,可他们不笑笑,就活不下去。 温郁蹲在一个半边身子都裹上绷带的军人身边抹眼泪,绷带上沁满了血,和淡黄的组织液。那人之前跟这孩子说过两句话,这次负了伤,温郁就跑来照顾人家。所谓照顾,也就是把金豆豆滴人家脸上,然后拿棉签在他破了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