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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道:「也好,那就请这位公子暂时委屈一下,入住后宫吧。」

    身居高位,底下人自然会揣摩主子意思。天子,万人之上,权柄之威比起以往一个小楼主要盛得多了。所以这种情况并不鲜见,善于攀附权势之人,会替主子扮黑脸,做恶人,把主子不便说出口的话说出口。

    恐怕是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她和这位司马二公子有些渊源,所以才揣度她的心思,说出了那般话吧。

    而她也的确有几分受用……所以顺水推舟准许了此事。

    司马懿入宫的时候很平淡,哪怕宫人之间都在疯传这是女帝登基以来第一位入后宫的世家子弟,他也不动声色,仿佛那些风言风语都无法入他的耳一般。

    时隔许久再见傅融,广陵王竟觉得恍如隔世,他如今没有再梳高髻,只是简简单单地束了发,一身素白青衣立于堂下,在众人面前,对御座之上的天子行跪拜之礼。

    「在下颍川司马氏,单名懿,字仲达,叩见陛下。」

    他双膝下跪,正要顿首叩拜之时,广陵王出声道:「免礼,平身。」

    跪在堂下的傅融抬起头,隔着高高的玉阶,广陵王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和那双平静的墨色瞳孔,朗声道:「司马公子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已经吩咐下去安排好了,朕还有公务在身,公子自便罢。」

    「是。」

    傅融俯身拱手作揖,长长的袖子便掩住他的视线。

    以往在绣衣楼,广陵王虽然名义上是傅融的主官,但手中权力财帛有限,对傅融主要还是以表现亲善、拉拢为主。哪怕她已知傅融另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