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窥见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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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担忧,“小mama。” 白庭树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别扭称呼,脸庞发红地接过。而且除了他这样叫,府中也没有人这样称呼他。 府中的下人和管家只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却去当了老爷的“妻子”和少爷的“母亲”,也无法给邢府传宗接代。私下里总骂他狐狸精,不要脸,贱男人,神经病,浪货等污言秽语,也总会趁邢老爷不在府中时,甚至故意给他找些难堪,把脏话当面说出口。 他也只是不置可否。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生性体弱多病,病弱的身躯让他不便与人过多接触,从出生起的记忆里,他见过最多的人就是手提着医药箱的医生,听过最多次的话便是他们口中叮嘱的医疗药方。当年在他家中时也很难出来一趟,只一趟就容易生病发烧,卧床多日,所以父亲母亲严令禁止他踏出家门半步,他也只能在那偌大的庭院里辗转,他连镇里最出名的祈神节也只能听回来的母亲带给他的口述。 若说最近的一次出门,就是偶然出来晒了晒日上三竿的温热烈阳,遇到了如今的丈夫,不过几日便从这那一堵厚重退圮围墙走进了这一堵更为厚重的高墙中。 府中曾经一起生活的伴友都被邢仁商一纸休书赶出家门,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独守后宅邸,想起她们并没有因为他是男人而嘲弄他,谩骂他,反而总会差人带一些不常见的小玩意送给他。 她们说过:“如果有朝一日能踏出这府外大门,能走出几步,我们才是真正自由了。” 她们临走时,只是穿着压箱底里热艳明丽的旗袍,头挽布花簪,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快,仿佛重回了自己窈窕年岁,卸下这一身无妄沉重。 独留他,困在这高高围墙之中,不见檐上曦光。 “药已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