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这才是最恶心人的。 仗着沈倬绝不可能会搭理她,这个谎话,程星灿编得毫无压力。 她和虞青花,从来不是真正的朋友。 初夏的风轻柔拂面,她又在室外站了一会儿,整理好情绪方转身进屋。 沈倬已经搁筷,神sE幽幽打量她:“虞青花打来的?” 她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应了:“嗯。” 虽然是用物质绑一起的,四舍五入不也算是在一起了。 她不心虚。 “少跟她来往。” “好。” 不用他叮嘱,她们以后也没什么联系的必要了。 收拾完餐桌,在他的监督下,程星灿开着新车在附近的山路兜了一圈,回来后洗漱准备睡觉。 许是白天忙累了,这一夜沈倬只弄两回就放过她,后者没熬夜睡了个好觉,次日JiNg神饱满地回老家扫墓。 ——— 程星灿的老家在余Y市下辖的一个乡镇里,往常她开自己那辆二手雪佛兰三小时就能到,今次开了辆新车速度反倒更慢了。 好在出发得算早,到目的地时也才十一点过,老远就看到大伯杵着拐杖站镇口张望。 大伯早些年在矿洞里做工患了尘肺病,别说下地g活,稍微走累点都气喘不停,程星灿赶紧停车下去扶他,“不是叫你在家里等了嘛,怎么的又来了?” 她虽然生长在景安,幼时放寒暑假却会经常来小住,一口余Y方言还算标准,大伯弓着腰戴着副老花镜仔细瞧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