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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还是来打个破伤风。” 梁楚生应和着接过来药,付了钱领着关明鹤出去了。 走出门诊,梁楚生就把老头的话甩到脑后。 破伤风就不用打了,挺贵呢,而且他看着这傻子生龙活虎的,比他还精神呢。 关明鹤在外面走着一直紧紧抓着梁楚生的衣服,大高个子贴着他,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梁楚生能感觉到关明鹤想牵他的手,或许是因为被人赶怕了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肯给他饭吃的,就依赖得紧。 想起来那一天,这傻子就像饿了一个月没吃过饭一样。 “饿了吗?”梁楚生说,“前面有卖上次给你带的小笼包的,想吃吗?” 关明鹤点头如捣蒜。 梁楚生琢磨着,把他送走前还是对人好点。 毕竟俗话说猪养肥了宰,虽然他也不是打算把关明鹤宰了吃rou,但就是有点愧疚感在心头堵着。 最后梁楚生总结出来一条,是他太善良了,把自己架得太高。关明鹤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收留了关明鹤这么多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况还给他看了病。 梁楚生看了关明鹤一眼,叹口气。 “走吧,不吃包子了,咱去吃rou,”他说,“吃烧烤,吃涮羊rou去!” “漂亮……”关明鹤顿了顿,思考了半天才说,“阿生,阿生喜欢吗?” 梁楚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称呼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教你叫我这个啊。”梁楚生说,“你这是跟谁学的?” “方方大大的那个,”关明鹤比划着,“里面有小人儿。” 是电视机。傻子。 “我上班你就在家看电视吗?”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