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今晚睡不好觉了。

    封度面无表情地把那王府送来的金疮药打开,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当初送给楚檀的那瓶,也明白楚檀是存着什么意思,只他现在没有兴致和楚檀斗,咬着牙将药倒在了伤口上。

    他做不来细致活,手臂还受了伤动作灵活不起来,因此倒得很随意,剧烈的灼烧感让他Si咬着唇,但他也没有停下动作,他自己的东西他知道效果有多好,大滴大滴的汗珠争先向下流,喉结上下滚动数次,人跟从水里浸过了一样他才给自己上完了药。

    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很快陷入了沉思,微稚这人杀人成瘾不是传闻而是事实,这传闻的传播之广还有他的一份助力,只是他遍寻也不得其杀人的老巢,最后才把目标锁定在他的掌印府地下,他为今日已准备许久,公主南下,罪臣归京,微稚无心政事,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穆野少时在京城住过三月,只是那时他还不是王储,但他已经和公主往来密切,甚至京中三千公子在公主心中皆b不上这人,若不是立场限制两人……想到旧事封度冷哼了一声,那也是他最憋屈的一段时间。

    要不是穆野成了王储,内阁诸相也不会这么紧张公主是否真心放权。

    在已为阶下囚的叛臣周越面前有意无意说些公主和穆野的往事,再在回京路上稍微做些手脚,彻底崩溃的周越面对一向被视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