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陈藿没反应。 恒一急了,他一张嘴就说明单方面冷战结束了,他都服了软了,怎么陈藿一点不懂借坡下驴的道理。 “我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便利店你也没去!”恒一升了嗓音,“你知不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多担......不是,那个......” “我没事。”陈藿淡声打断她,到水龙头处把自己用过的碗冲了。 她走动间,衣服下摆带出一些泛白的泥灰干渍和一片枯叶,恒一眨眨眼,“你一个人去水沟子边了?” 陈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恒一嘴里的水沟子,就是那条最初叫西涌的小溪,那里没什么风景,连条正经的堤坝也没有修,绿植都长得十分随意粗放,旱季时近乎干涸,雨季时浑浊昏黄,鱼没一条,鳖无一只,恒一去过一次就彻底失去了兴致。 但那里似乎对陈藿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陈大海刚带着他回来的时候,陈藿失踪了一天一夜,恒一心里稳不住,陈湖就让他去溪边找。 后来恒一无师自通,陈大海第一次手术后,他半夜找不到陈藿,就坐在往西涌去的那条小路路口等,直到天都快亮了,陈藿果然遥遥的从那里的土坡上了小路。 恒一记得当时天际线是灰青色的,已经能透出些微的亮,但又有积厚的云层,像是牢牢的压着不让太阳出来,路灯也还亮着,地上有斑驳杂乱的各种电线的影子,影子里还有个陈藿。 他没出声,远远的跟着陈藿往家走。 长长远远的拖在身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