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

境还是有些冒进了,景雨澜哼哼着嘴里抱怨“对吧对吧,早跟你们说不去了”,在下人眼里好一副长辈溺爱孩子的日常景象,景雨澜眼角余光看见屋内的藤椅,他和自己驯化的藤花之间有感应,只要他想,就能让这张椅子上开出不一样的花来。

    但他不能这么做,景雨澜沉默了一下,又满不在乎的开口:“哎呀行了,其实我进去也不是光挨打了,我还……”“你哪没挨打了,”夫妻俩面露心疼的打断了景雨澜的台词,又是让下人拿伤药又是去挽景雨澜的袖子:“你瞅瞅你都破皮了!都是我们的错,果然还是不该答应的,就算去,也该从初级慢慢来呀。”

    他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叹着气说道:“也别嫌我们管得多,雨澜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景雨澜便不再提他的秘境成果了。

    不能太强,不能太弱,不能真的做个绣花枕头,也不能让旁人生出“和景家那位继承人小少爷比会如何”的念头,景雨澜外出散心,他维持这个漂亮的界限这么多年,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结果现在又久违的觉得憋闷起来。

    他能赚钱能唬人,长得还好看,而且本质武学天赋还挺高,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比不过景语堂呀,就像他的父亲比不过自己的兄弟,他这个父亲的儿子也比不过父亲兄弟的儿子。

    有什么可气的,景雨澜想,一些东西维持得久了,就真的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他难道能说自己的想法全是假的吗,现在的他确实觉得锻体劳累炼心无趣,也确实沉迷纵欢享乐,碰见什么好奇的脑子里第一猜测还真是些龌龊下流事,如果说最初吊儿郎当内心有五成不乐意,现在也就剩个半成,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