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我只要你一盏灯
漫长而暴力的吻结束,衣逐闲下唇破了点皮,口齿间传来丝丝血味,他眼眸如水,声音温柔:“不气了。” “嗯。”段清声音闷闷地,抱坐在他身上。 衣逐闲摩挲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头发:“抱一会。”他又问,“你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想玩十遍过山车。” 衣逐闲笑了笑:“好,我们玩十遍。” 冬夜漫漫,四季都不败的樟树里偶传出来几声鸟啼,游乐场的房屋建筑都被设计得像童话里的城堡。这边少有人来,暖灯下,橙黄木椅上的二人像公主王子安静地出逃。 很久,怀里的人动了动,衣逐闲的声音轻轻响起: “要走了吗?” “嗯。”段清从他身上起来了点,衣逐闲还是一个圈着她的姿势。 段清看了下时间,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拿着。” 衣逐闲乖乖举着,敬职敬业地当个人型支架,段清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所剩不多的口红,旋开口红细细涂起来。 衣逐闲静静注视着她,这张脸早已像锄刀一样在自己心底留下深刻的痕迹,她身上的每一颗小痣都在他心里留有位置,这些种子深埋在里面生根发芽,最后势不可挡地长成苍天大树。 是什么时候,她早已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他想,或许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被时间消弭。 她唇型小巧好看,没什么唇纹,涂完了,段清合上盖子,抿唇“啵”了一声。 “你要不要涂?”段清摇了摇手里的口红。 怎么办,衣逐闲眼神飘忽地偏开了眼。 段清勾了勾唇,掰过他下巴用湿巾擦了擦,打开口红给他涂上了。衣逐闲浑身僵硬,她避开了伤口,勉强留有良心地没涂很多,稍微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