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
没再管他,倒是琢磨起从岑弘光嘴里套话。 想了一路,都快到宫门了,沈薇才开口,“岑公公。” 岑弘光等着她的后文。 “本宫醒来后,还未向母后告安。”沈薇道,“听闻母后病了,好端端的生了什么病?” 不曾想她问得这样直白,岑弘光的脚步一顿,只一下,还是让跟他接触着的沈薇捕捉到了。 这样明显的纰漏,显然不是岑弘光会出现的,这是他在变相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宫中不知何处就会隐藏着黑羽卫,岑弘光做戏向来做全套,“回殿下,奴才不知。” 沈薇垂眸,纤长的鸦捷在她脸上落下一道阴影,让人难以窥探到她的情绪。 她伸直手指,碰到了岑弘光的手背,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暧昧不清道:“这样大的事,公公竟不知么。” 新奇的触感转瞬而逝,这次他倒是真的乱了一瞬,衣袍被凌乱的脚步卷住,他忽略掉突然沉重跳动的心,低声道:“殿下尊贵,殿下不知,奴才自然不知。” 沈薇了然,岑弘光愿意为她透露这些,是她没想到的。 毕竟她和岑弘光非亲非故,甚至不在同一阵营之中,岑弘光竟肯为她点明一二。 宫门到了,沈薇收回手。 她道:“公公有过人之能,连走路都比旁人稳些,不知日后本宫是否还有荣幸,让公公再陪本宫走上一段?” 岑弘光直起了腰,他个头不低,不刻意低头弯腰俯身倾听时,给人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被他的眸子擒住,就好似野外被野狼盯住的兔子。 可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她一样是狩猎的,即使在途中遇到了其他的猎手,她也只有同行和撕咬两种选择,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