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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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着英伦校服的少年。 虞西敏已经细细看了许久这张照片,过世的母亲捧着花温婉笑着,他记得巴黎的家中也有这样一张照片,后面是父亲的亲笔所书:吾儿西敏中学毕业留影,泽彦雪卿陪同。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放下相框缓缓转过身去。 虞润甫有些激动,却又努力按捺住,笑道:“上午法公廨庭审我已得知全貌,非力不能及,实为势不可移。你已尽力了。” 虞西敏摇摇头:“父亲,我既接下这桩案子,便已想到其间的艰难。法租界要员被买通是我事先就猜测的。我想借助商会力量配合近期不断涌起的罢工运动,抗议法租界此举。势为我所用,非不可移。” 虞润甫与国民党内诸位元老都有很深的交情,自然也反对奉系军阀在北方对国共两大“赤党”的迫害。只是仅就这个案子而言,他爱子之心热切,并不希望虞西敏过分得罪北洋政府和法租界公董局。这次与顾兆堂案不同,前者仅为经济纠纷,以此扬名利大于弊。但牵涉党案则非同小可。虞润甫早年投身革命,屡次被清廷通缉,以致流亡海外数年。如今人到中年,心气渐平和,尤其珍爱儿子虞西敏,恐他有闪失,为子计则顾虑重重。 虞西敏一边劝说父亲帮助自己帮助林培森,一边心底却是难掩的自恶。爱着自己的父母都在眼前,自己却为情欲裹挟,竟要试图找出一个“我不是虞西敏”的可能来。 在父子交谈接近尾声的时候,虞西敏掐了掐花瓶中的茉莉花瓣,垂眸道:“父亲,我三年以前从未回到过国内吗?”说到这里,他望向虞润甫,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过去,这让我不大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