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成亲
素雅。 火红喜衣,腰间系有绣金墨双线的青带,一条编织绶带从黑礼冠后垂至腰际。 三人见到新娘子出面的那刻,眼神亮了。百名宾客在此之前亦没几人有见过这等纳夫拜堂场面,不管好奇婚礼或好奇新娘有什么三头六臂,此时无不瞪大了眼。 杜丹就这么顶着一室注目,深x1口气后,踏出步伐。 ……耳边是珠帘摇曳的声音。 一下,两下,一步,两步,喀啦,喀啦……如同慢动作,被放大的感官,教她逐渐恍忽。 明明不是头一次了。 不过是为了日后方便,走过场的婚礼,临阵心头却沉甸甸的。 丈夫、家庭、婚姻、责任……一项一项的名词,随着前进的每一个脚步,敲在心上,再再拷问着自己:没问题吗? 上辈子的婚姻与经历在目,未知也无解的问题萦绕,短短一段路,彷佛回忆隧道,碧青sE的身影缓慢来到堂前。 礼官唱贺词,问答几句,熏过香,被人牵引着绕了几圈。 她能看见那三个就要与自己人生牵扯在一块的良人脸上喜气洋溢,能看见宾客脸上,珠帘也挡不住的形sE表情。灵魂cH0U离的自己,无法融入这场喜庆,莫名成了旁观的陌生人。 在如此情况下,左转右转又跪又拜,顶着头上那刑具似的大礼冠,重复了三遍流程,直到晕头转向,再也没法思考那些奇怪。 终于在她脖子断掉前,结束拜堂流程。 她晕乎乎地让人领回房间,隔离了一切好奇目光,情绪再度平稳下来。 席间招呼是新郎们的工作,利用空档休息一会儿,在屋里等待良辰吉时,等待接连三日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