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自己是方雅琅的情妇,人总是这样,给颗糖就容易忘了疼。

    但这层关系就像一面玻璃,看似若有似无,但当她靠近,便能从中看到自己的不堪的样子。

    而方雅琅,只需保持一贯的模样,便能将她打回原形。

    温雪x口闷闷的,说不上难受。

    她倒是从来不知方雅琅还有个未婚妻,没人和她讲。

    或许是她的身份太上不得台面,又或许是某些心照不宣的原因,总之,没必要说就对了。

    人一出生,各有各的阶级。

    太过上面的离得太远看不到,自然也能心平气和的在自己这层安身立命,但一旦与那些上层人离得近了,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耻和自卑,那种发自内心的羡慕和嫉妒便暗自滋生。

    她害怕这种感觉,就像她害怕冲突与竞争,往往遇到这种情况,她g脆丢盔卸甲直接认输。

    困意袭来,失去意识前她脑子里还是那个素昧平生的未婚妻,想象她在父母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特权公主生活。

    容许自己想这么一回吧,温雪告诉自己。

    ……

    第二日,温雪顶着两个黑眼圈被男人拍醒。

    她看了一下手机,五点三十九分。

    哀怨的眼神扫向男人,生病的人不是应该多睡一会儿嘛。

    “你看看我是不是烧退了。”

    他侧撑着身子看她,手抓着她的胳膊摇晃。

    温雪沉着脸坐起来,从cH0U屉里翻出昨天用过的温度计塞到他嘴里,又一言不发的躺下。

    她完全被困意支配着身子,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