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一定会冷死的/你当真是怕我,你觉得某天我也会这样对你
这还是薄枕疏醒来后头一次出门,三人同乘,他忍不住撩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尚且安好的长街。 比之薄枕疏,薄枕霖显得忧心忡忡。他斟酌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醒,“去了你也莫要跟涧之置气,他是冲动了,但这事原怪不得他。” “你那日从马上摔下来的原因,涧之已经查明。是宋琛命人给清江的草料下了药,清江才会突然狂躁将你抖落。” 薄枕疏恼了,“我跟他无冤无仇!” “……” 沈妄生都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转了过去。 “……他是想自己救你。”看出来弟弟已经很是无语,薄枕霖扶额,“谁料当时清江已经无人能够控制了。” 薄枕疏心情复杂,想要说干脆就这么打道回府,可真要任由岑涧之这么闹,显然又不切实际。 尤其当他下了马车,遥遥听见宋琛的惨叫声。一行人进了马场,正巧看见岑涧之勒马停下。 锦衣华服的公子面上时常带着笑颜色,但如今是不一样了。他绕到马后一撩衣摆,单手拽着衣物都被摩擦的破破烂烂的青年拖行得离马儿远了几步,低头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吓得人面色惨白连声求饶。 眼看着宋琛双手和下颌都已经鲜血淋漓,薄枕疏脊背的汗毛都爬了起来。他扬声叫岑涧之的名字,声音颤抖,“你停下来……” 岑涧之手撒开,也不像过往那般朝着薄枕疏走近。他只远远瞧见薄枕疏唇上已经没了血色,蓦地笑出声来,“我原以为是错觉,今天终于得以确定了……” “你当真是在怕我。” 话音落下,又一脚踢得地上的人呕出大口的鲜血,岑涧之也不管宋夫人已经一副要杀了他的架势了,只冲着薄枕疏一偏头,问:“你是觉得某天我也会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