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下来吃早餐对薛赐来说是一种奢望,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计算通勤时间,却又想起来他要辞职了,迟到又如何呢? 折叠桌和塑料小板凳都有些矮,薛赐坐下后双腿几乎无处摆放,但是鲜香软烂的馄饨让他原谅了坐姿的别扭。清晨周围一切都很安静,枝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但不过半碗馄饨下肚的工夫,逐渐有人或背着书包,或挎着公文包,陆续走出,鸣笛声与人声嘈杂。这座城市正在醒来。 陈既久住在临近郊区的地方,地铁上人很少,薛赐难得坐到了座位,但所见之处坐在座椅上的人都表现出更深重的疲惫,大概是因为通勤时间过长。只有两个女孩虽然困得东倒西歪,嘴巴却有力气一刻不停地抱怨着。是没课早起去练车的大学生。 薛赐别过头去,看着窗外飞驰闪烁的广告牌,他很少回忆自己的大学生涯,那是异常混乱的几年。 到了公司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薛赐两步走到自己的工位上。老李正在摸鱼,听见身边的动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关掉网页,听见一声轻笑,转头看见薛赐,松了口气,小声说:“迟到了你小子。” “不是迟到,是辞职。”薛赐将外套放在了椅背上,转身走向人事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人事正在打电话,薛赐轻敲了一下门,倚在门框上等她。人事终于放下电话看去,门外的光都被Alpha挡住,勾出修长的轮廓,对方面容晦涩不清。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薛赐,约定好的面试被突如其来的会议打断,她忙前忙后地为会议室准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