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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吧。”冯乐心问为什么,乔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不远处宿舍楼下的长椅,那坐着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他不知道肖子玉等了多久,冯乐心寝室的灯黑着,在一看就知道宿舍里没人的情况下,肖子玉也心甘情愿的等着。 而肖子玉从没发现自己从两年前开始,不曾再给他留过小夜灯。 “因为我嫉妒,我想报复。”嫉妒谁?报复谁? 他找到了自己伴侣的出轨对象,提出了新的近似出轨的要求。是要报复谁?他和爱人共用一个出轨对象,是能报复谁?这么多年就过来了,现在对冯乐心说这样的话,又是在嫉妒谁? 乔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那场将他淹没的大雨持续下了几年,形成一道洪流,从前这道海里有他和肖子玉,像监狱般禁锢着彼此,他无法放肖子玉上岸,却又无法将他溺毙。乔最后的疗药是所谓的时间会治愈一切。看不见尽头的海终于裹挟了新的受害者,在这片深海里他看见越来越近的冯乐心。 “可是我不想伤害子玉了,社长。”冯乐心叹息地开口。 “那就可以伤害我吗?”他问道,“因为我恨你吗?” 常年在水里泡着会发胀,发皱,乔像一片纸飘荡,落在冯乐心的周围。冯乐心身上有岸上土地的清晰,海的腥咸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冯乐心身上微不足道的气息让他想起最想回到的日子里。 他曾经有最爱的人,他对最爱的人,有着真爱的梦。 这一切死而复生了,在可悲的悲剧里。 “我只要这一个,冯乐心,你也只能这么选,你不能在和肖子玉保持这样的关系,却要把给他的一切都给我。”乔说,“你只能这样做,因为我不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