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
韩元清做了个缝起嘴巴的动作,寻思沈铎要是等孩子生了才回到越州,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人生。 “没有大碍,至于失忆很可能是当初外伤所致,心经失养,还需循序调养。” 云裳从薛正扬的话中回过神,当先问道:“可需用药?” 原本要开口的苏承顿住,紧盯着薛正扬说话。 “若非到特别地步我一般都不主张用药,是药三分毒,功效几何也是未知。” 薛正扬刚说完,薛妙引就吃吃笑道:“记不记起来又有什么要紧,你俩现在好着不就行了?” 薛妙引这话可谓惊醒梦中人,云裳一下就释然了。 就是真记不起来,她身边的人也依旧是关怀她的,在她现在的记忆里充斥得满满的,甚至将浸染她的往后余生,这样说来记不记起来确实没什么要紧。 只是苏承不这样想,回去路上便有些闷闷不乐。 云裳只当他心有芥蒂,便道:“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我现在也知道你是怎样的,不会再误会你了。” 见他仍是眉峰不展,云裳想了想又道:“听元清说薛大夫的针灸出神入化,要不我也去试试?” 苏承回过神,歪头枕在她肩窝,“现在的你不会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云裳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迟钝到说了也不明白的。 苏承只是笑笑,笑意里却藏着几分苦涩。 当初求而不得和患得患失的心情本来就在他心里生了根,他真怕哪一天她带着来时的一切又离开了,包括对他好不容易坦白的感情。 可忘记一切的她又哪里会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