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双凌厉的凤眼,眼型上挑,眼尾蕴藏着一抹浓色,俊朗又昳丽。 随意一个动作,就引来球场边的女生一阵激动的尖叫。 他擦了擦汗,走到一边拎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囫囵喝下去半瓶。然后捞起外套搭在臂弯,随意地同其他人打声招呼:“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儿。” 六月初,周怀绛和别人合伙盘下临江路一家铺面,开了一家酒吧。合伙人也是酒吧的调酒师。 整个淮县估计找不出一个专业的调酒师,他们酒吧里的这位也只是半吊子。 好在气势上做的很足,调起酒来和表演无异,肢体动作夸张,表情丰富,收尾时还会有出其不意的小设计。 而且刻意蓄着长发,穿着收腰的制服,看起来挺唬人。 周怀绛叫他“阿宪”,阿宪叫周怀绛“绛绛”。 很亲密的称呼,裴准第一次听到“绛绛”时,差点一个趔趄。然而周怀绛表情正常,似乎并不抗拒这个称呼。 “绛绛…” 裴准在心中念了一下,瞬时四肢百骸被奇异陌生的感觉充斥,仿佛只在心里默念这个称呼都算冒犯。 经过一段时间,裴准知道阿宪和周怀绛初中、高中都是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直到高中毕业,周怀绛留在淮县,阿宪出去闯荡。 “那时候觉得外面机会多嘛,淮县地方太小了,没意思。” 阿宪笑起来很潇洒,说起从前的事情毫不避讳:“结果就是四处碰壁,钱一点没挣着,苦一点没少吃。但好处也是有的,至少长了见识,眼界不同了…” “…而且”他看向周怀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