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却依旧平静:“你以前也这样说过我。” 阿宪定定看着他,良久后立直身体,若无其事收回酒杯,淡淡开口:“算了,你就当我多管闲事。” 他想到了学生时期的周怀绛,锋芒毕露又手段残忍,永远是冷漠的,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不相关的人。 与淮县这个沉旧落后的地方格格不入,他鲜亮又耀眼,似乎所有人要么喜爱他,要么就嫉妒着他。 无论是在演讲台还是在运动场,只要周怀绛出现,他们就会高呼呐喊他的名字,仿佛宣明某种热忱的信仰。 阿宪起初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太夸张太傻逼,却在之后深以为然。 正因如此,他没忍住还是说了一句:“其实,你心里也清楚,裴准比你更不正常。” 周怀绛找到冯贤时,对方正半死不活烂泥一样摊在床上,逼仄的房间中一股腐rou的味道,与药膏的味道融合揉杂在一起,刺鼻又恶心。 从肩膀开始往下,身上各处有序分布着刀伤,像严格遵循某种变态的规律,伤口缠绕的纱布被渗出的鲜血染成红到发黑的颜色,应该很久没换了。 等他看清来人是谁,眼瞳骤然紧缩,像被人扼住喉咙,甚至双腿无力地蹬了两下。 周怀绛神情冷淡,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居高临下审视着他。冯贤只是被这样看着,就止不住浑身颤抖,仿佛面前是死神来收割他奄奄一息的生命。 “对不起…”嘶哑难听的嗓音艰难挤出这三个字。 周怀绛凝视他许久,看着他从惊恐挣扎到颓然放弃,直到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才终于轻轻启唇:“谁对你做了这些。” 冯贤愕然抬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