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

气呼呼地搂着外套溜了。

    这么一闹,心里好受许多,在角落里待了一会儿后,终究决定回到母亲的病房。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她不是一直都想见见母亲吗?

    病房前,赵淮青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和医生说着什么,见她回来,便带着医生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她。

    李衍宁顿时明白了,赵淮青这是把自己算得SiSi的。

    她靠近玻璃,看到病床上虚弱的母亲,额头和身上还裹着纱布,可这一眼也足够让她瞬间回忆起母亲的脸。二十多年过去了,她长大了,母亲也苍老许多。

    当初母亲不顾家庭决裂也要离开,就是因为舞者的事业寿命是短暂的,答应父亲生下哥哥后又生下了自己,母亲的状态早就很难回到从前了,就在母亲要被迫放弃事业时,一个国际舞团递来橄榄枝,对任何一个舞者来说,这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不要说这是母亲唯一重返舞台的机会。

    所以,李衍宁早已不再怨恨母亲的离开,甚至会想为什么父亲不能坚定地支持母亲的梦想,她已经为家庭牺牲了十多年。

    李衍宁站在门前,看着床上虚弱的母亲,温热涌出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哭了很久。

    莫名想到赵淮青刚才说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索X用赵淮青的外套擦了眼泪,对着衣服狠狠发泄一通。

    赵淮青看着皱巴巴的外套愣了片刻,最后默默将车载空调温度开到最高。

    “你想去哪儿,去酒店,还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