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哥儿们
1998年冬天到北京入网测试。 我想起一个在英国读书时的同学「杨思翰」,当时知道他是官派出来留学的,年纪b我们大几岁,文革时在青海蔚蓝的天空下放了十年羊。他跟我说起放羊的事情时,完全不是悲情的口吻。不同的人遇到相同的难处,有人可以云淡风轻,有人却一辈子耿耿於怀。 常常三四个同学一起做饭,杨手艺不错,说他在北京家里也常做饭,我们起初也将信将疑,一顿饭下来,我和香港同学都心服口服。每个周末三人一起去买菜,杨思翰说什麽,我们买什麽,他负责做饭,香港同学当下手帮忙,我只能负责洗碗。两岸三地在l敦的厨房里合作十分愉快,每次希腊同学闻香而至,想知道怎麽做的红烧蹄膀,我都指着杨:「eseKongfu」。 那年冬天,杨思翰一大早从他月坛南街的宿舍送我去长安大街民航大厦搭大巴去北京首都机场,从香港转机回台北。 他跟同事借了一辆单车,把我的皮箱绑在後面,一人一辆骑在清晨的雾sE中,那个画面我始终记得,天是将亮未亮,我的心一点都不觉得冷。 在那一霎那,我明白他跟同事说我是他的「铁哥儿们」是什麽意思。跟铁马有关。那次之後,我都叫他「大哥」。 在离开前两天,他问我去过长城没有?我说才第一次来北京,都不知道在那儿呢。 他说一般人都是到八达岭,咱们去居庸关吧!b较适合你的X格。这一生最怕人多,跟别人走同样的路。他还记得我们逛l敦时我喜欢钻小巷偏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