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蝴蝶
过来,喂了他和隋陆一人一个炸虾片。 一睁开眼,全都没有了。 院子漆黑,小春冰冷的身体依然待在原地,毛发稀疏发白,露出底下干而皱的皮肤。它太老了,也太想去找奶奶了,陈津南知道这对小春来说或许是好事,但还是难以接受。 他不想他们离开自己。 隋陆找了个木箱子,将小春放在里面,然后埋在银杏树下。 按照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小春应该已经和奶奶团聚了。 中午,隋陆简单煮了两碗面,吃完后抱着陈津南睡了一觉,像过去他们经常做的那样,在无事的下午睡长长的午觉。 可他们又都清楚,现在不一样了。 人人都在向往新世纪,欢歌新起点,褪色的时代和远去的童年唯有隐匿在无人问津的老物件里——奶奶铁盒里的扳指、泛黄的油票粮票,还有那只外壳旧到发亮的收音机。 到了夜里,陈津南发烧了。 大概是昨晚受了寒,他浑身烧得guntang,其他症状暂时没有出现。隋陆只喂他吃了半剂量的退烧药,主要用物理降温。 隋陆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反复用冷水打湿毛巾,给他敷额头。 病号应该平躺才对,可平躺就看不着隋陆了,陈津南偏要翻身侧躺。隋陆换水回来,见他用手扶着毛巾,拧着脖子,眼睛亮亮地追着自己,小傻子一样,没忍住笑了一声:“烧糊涂了吗?” 陈津南舔了舔嘴唇,颠三倒四地说:“……你好好看,今天。” 隋陆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用手背试了下他的体温,好像降下去点了。他就着蹲在床边的姿势,曲起手指,碰上陈津南的睫毛,轻轻扫了扫,逗他:“只有今天好看?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电话里有时候会撒娇,说你好漂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