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人,我还罚不得你了?
上来日要清算的罪臣余党,还不知要被怎样发落。 她们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战兢兢欲上禀领罪,长信宫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沈清晏竟在一众羽林军的押送下缓步进了门,竟还换回了七日前进宫时穿的那身衣裳,沾着灰颇为狼狈。 说是押送,周围一圈的羽林军都听说过沈小侯爷在军中的威名,隐隐忌惮着不敢凑前,只将其围得密不透风。沈清晏却似无所觉,闲庭信步似的,还摆了摆手:“别跟着了,去外头守着罢。” ——这话说得,倒似他们在行护送之责似的。 明明是他们在长信宫外抓住了欲潜逃的沈清晏,押回来待命领赏的。 领头的羽林军颇觉不忿,状似恭敬地拱了拱手,语气却暗含讽刺:“小侯爷恕罪。今日您擅自出了长信宫,属下们职责所在,必得向陛下禀报。” 沈清晏略点了点头:“去罢,正好叫他来——备水,我要沐浴。” 后半句是对着院里的小宫女说的。几人互相看了看,一时间没敢把“不早不晚的还要折腾热水”这句牢sao发出来,只是面上依旧不大情愿,磨磨蹭蹭地,很希望这位小侯爷能看清自己的处境,在引颈就戮前少折腾她们几回。 方才扬言要向陛下禀报的那个羽林军却笑得更怪声怪气:“陛下还不一定肯来呢,小侯爷就忙不迭地沐浴了?若是一场空,也不知能不能便宜了旁人。” 他说着,目光yin邪地扫过沈清晏的腰身,也不管身旁其他的羽林军谨慎闭口后退,兀自发笑。 几个小宫女正是豆蔻之年,初通人事,被他这几句过分直白的话臊得又惊又怒。沈清晏微微皱眉,到底懒得跟这些人多费口舌,只解围似的对着那几个小宫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