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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

    他快死了,躺在达达利亚怀里,再也没人会用矜贵和体面来形容潘塔罗涅了,海藻般杂乱污黑的长发凌乱撒在惨白面颊,像个流浪汉。他死死抓着达达利亚的袖子,喊:“你看到了吧?阿贾克斯,我杀了那条狗,它死了!”

    那条可恶的野狗,哈,活该,谁叫它有胆量和我抢东西?阿贾克斯还在等我呢,我会负责喂饱他,喂饱自己。所有人都在看我,随便看吧!这就是和我抢食的下场,别来惹我,都长点记性!

    “阿贾克斯,阿贾克斯……狗死了,我抢来了好东西,你看,我们不用再挨饿了。你……你先吃。我不饿。”

    腿在一点点发麻,手也几乎动不了,可能是昨晚冻到了。至冬的天气可真无情啊……还是璃月?算了,都不重要了。阿贾克斯,你冷吗?

    “阿贾克斯,你冷吗?……我去山下,捡了……很多干稻草……还有一块布,一点也不臭……很干净的。来,我给你铺床……我睡地上就行。”

    他的双眼徒劳地睁大,其中瞳孔迅速扩张,达达利亚无法确定潘塔罗涅能否看见自己。

    “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的怀抱是温暖的,令他再次回到极远的某个午后,阳光也是如此温煦。小乞丐蜷缩在客店外,听说书人讲那虚构的英雄故事。说书人折扇一收,扬袖作揖,“那英雄的墓志铭上写,千年万岁,椒花颂声。”尚未脱胎换骨的潘塔罗涅嗓子干渴得发不出声音,余光瞥见远处有个别人丢弃的米窝窝。

    “别忘记我。”

    他撑起身子向米窝窝爬去。

    End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