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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地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处理文件去了。

    他曾花过大价钱购买须弥的玉颜膏,保养自己那粗糙的双手。手是一个人的门面,富人老爷的手不应该长有粗茧,而是光滑白皙的。现在那瓶玉颜膏早已典当成一小袋摩拉,换做达达利亚行囊中常备的伤药。

    冰神的力量逐渐衰弱了。天上下着雨,潘塔罗涅本在抱怨这鬼天气实在不合时宜,这实在破坏了他的计谋,他会分不清是达达利亚流泪还是雨水。但他转念一想,很久很久之前,他挨在璃月说书人台下悄悄听过一耳朵,台子后边黑洞洞的,也不透气,但他一点也不怕,只聚精会神地听那儒生高声说:但凡高手决斗,总是要下些雨烘托气氛。他又觉得合理了。达达利亚值得这场雨。哪怕他的泪水并不为潘塔罗涅流淌。

    似乎所有大事件都发生在一个令人完全猝不及防的平常时候。达达利亚又筋疲力尽地从外头回来,吃下潘塔罗涅准备的午饭后又被推着去休息。潘塔罗涅偷偷捏了把他蓬乱炸开的头毛,他倚着窗台放空,忽然感到不对劲——已经很久没见到雨点飘下来。

    他猛然转身,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人形正凑近了睡梦中的达达利亚,正伸出手要去触碰毫无防备的末席!

    危急时刻,潘塔罗涅几乎快将手中原本把玩的邪眼捏碎,他来不及多想,身体已先一步做出选择,他扑向正准备对达达利亚做出什么的天理化身,却被天理漫不经心投来的一瞥定住身体与咽喉——绝对压倒性的恐怖实力。

    一切发生得太快,潘塔罗涅甚至无法叫醒达达利亚。天理似乎让达达利亚陷入了沉睡,祂好奇地看着眼前昏睡的青年,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