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应当立刻打断末席纠缠不休的“阿贾克斯与他家人们的幸福时光”,但潘塔罗涅罕见地沉默并聆听着,这是幅奇特的光景,鉴于大多数时间都是潘塔罗涅在舌灿莲花,而达达利亚在撑着脑袋发呆。

    “这个水壶也是他传给我的呢,他说自己当年为至冬而战时还没有我,军队发的水壶陪了他大半辈子,比mama陪他的时间都长。每当这个时候mama就不理他了,老头子也不安慰mama,出门钓鱼去了,要钓到最肥的鱼之后他才敢回家,一边炖汤一边嘀咕:,行行好,夫人,喝点儿老爷子我最拿手的鱼汤吧,,我们躲在一边偷偷乐,因为mama肯定会把大半锅鱼汤都给我们,老头子一点也喝不到……”

    当时针指向五点时,达达利亚才惊觉自己拉着潘塔罗涅唠了多久的家常,而这位吝惜时间如同吝惜金钱的富人甚至从未中途打断过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哇,真是媳妇生了个带把儿的——难得啊。

    他起身告辞,准备回家了。潘塔罗涅却问:“你要去哪里?”

    “回家,怎么,你想去做客?”达达利亚道。

    “……我尚未悠闲到那种地步,北国银行还有多笔烂账亟需处理。”

    “不过你就算想去做客的话,我家也没空接待你。因为已经有另一位客人了。”

    ……是谁?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饮下的玉米牛奶在内脏中沸腾,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口的窒息感。

    “你们璃月人的岩王帝君,不过他现在改名叫钟离了。”达达利亚答道,他没再理会潘塔罗涅,已经准备好穿过风雪、回归自己的温暖小家了。

    潘塔罗涅看他收好帝君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