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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涅熏吐了。他捏紧了门把手,几乎是狞笑着说:“稀罕啊——没见过警觉性这么低的执行官。达达利亚,你敢背对着一个璃月人,还让他碰你的头发。不怕他下一秒掐死你吗?”

    钟离手下仍是十分轻柔地用岩元素固定住发尾,达达利亚将龙凤簪递给他,前任岩神将发簪斜斜插进心上人的橘发。短发的异国人头上顶着一只龙凤簪,这在璃月是会让老学究们摇头叹息暴殄天物的场景,但在钟离眼中却十分合适。

    他甚至并不看一眼潘塔罗涅,走到达达利亚正面,瞧了又瞧,只轻飘飘地回应一句:“在下并不是那样的匪徒。”罢了,钟离又向达达利亚伸出手,轻缓道:“娘子,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达达利亚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看看窗外,哪里有花?”

    钟离道:“冰皇的雪花,清高孤傲,也衬你。”

    潘塔罗涅道:“rou麻,恶心。达达利亚,你看看都几点了。再不去上班我扣你这个月的绩效。”

    达达利亚虽然不怕他扣绩效,但班还是要上的,毕竟他是给女皇打工,又不是为潘塔罗涅打工——如果潘塔罗涅真是他大老板,他早就不干了。

    于是他“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了想,又问钟离:“你刚刚叫我,娘子,,是什么意思?”

    钟离摆出一副说书态势,“是对至亲好友的称呼。远古的农耕之神也曾这样称呼丝麻之神,古籍记载,古时人们扛着石器耕作归来,便叫,娘子,来呼唤织机前的好友……”

    潘塔罗涅打断道:“啊对对对,达达利亚,你别听他胡扯。这个是同事之间的称呼,我可以来叫你的。”

    细细碎碎的雪花敲打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