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
受打字的时候一顿,没管。 却也没拒绝。 楼下的渣攻味同嚼蜡,他喝着补身的鸡汤,让周嫂特意盛一碗保温,打算等会儿自己送去。 年轻的时候他总拿工作当幌子,现在赋了闲,再没了借口。现在的家业全靠受撑着,在受忙的时候他渐渐插不上的话,偶尔发表一下的意见就能冷场。 渣攻与受脱节了。 现在受迁就他,连工作大多都在家里。渣攻明白那是看在他仅有的面子上。 他越发像根迟暮的树,偶尔受能靠在他身上歇一歇,他都高兴得让枯木上生出新芽。 渣攻又喝了口鸡汤,鲜香四溢,鸡rou质细嫩,略有嚼头,滑嫩臻鲜。 他品着鸡汤,或许是老了,他现在喜欢拿如今生活和过去相提并论,他想起在过去的某一天,受曾经为他熬了十几个小时的鸡汤,他搂着情人回家,他让情人喝了一碗,情人娇嗔什么难喝的东西,于是剩下的汤全喂了狗。 受当时盯着他们,浅色的眼瞳如剔透的玻璃珠,漂亮可空洞。 他眼前倏地一动,他抬眼,是穿着白衬衫,搭着银丝眼镜的受边别着袖扣边从楼上下来,气度斐然。 他嚅动着想问他去哪儿,目光触及受那冷淡的眼睛,他便没开口。 受淡淡的扫过他,脑海里划过上个月爬床的小鲜rou的脸,“我晚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