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求抱抱。
忍住,思索了一会儿,他沉默地将人从浴池里打横抱了出来,脚踩在地面的那一刻,滴滴答答的水从落下。 桑竹蜷缩在独孤景的怀里,哭得像是雨天受欺负,淋雨之后回家诉说委屈的孩子。 独孤景从未发现原来他的桑竹是这般瘦弱。 他将人抱到床上,半跪在床前,伸手抚摸着桑竹的脸庞拇指不断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珠,眸色动容。 “别哭了,”独孤景顿了一下开口,“刚才那样……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那样对你了。” “不是的,”桑竹摇了摇头,微微哽咽着伸手抓住了独孤景的衣袖,结结巴巴地细声说:“喜……喜欢的……” 独孤景忽然凑近他,目光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距离近得让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既然喜欢的话,那为何哭得这样伤心。” “我只是高兴。”高兴你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真搞不懂你现在的样子,是因为怀孕才这么奇怪么?”独孤景喃喃说着,起身去拿了一块干帕子将他包裹住,而后回浴室拿了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桑竹或许是已经累极,此刻他已经包裹着干帕子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头发还湿着呢。 独孤景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边走过去蹲在床前盯着桑竹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怀里,擦干净了他身上湿润的水珠,看着他身上因为自己而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心中诡异的竟感到愉快起来,他的愉快竟然让他身体蓬勃的欲望,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了。 前世他就喜欢这样在桑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可桑竹对此向来是十分抗拒的,所以他很少能够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