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

,过来一并吃酒。绺们还有好些话没说,今日里若没醉,谁都不许睡。」傅卫说:「从前你在嫣翠楼里,是千杯不倒的。」凤翔说:「若我醉倒了,是否翌日上朝,好些个御史还要弹劾我,说我狎妓饮酒,夜不归户,有碍朝政?」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

    两人酒并三旬。一杯:一愿郎君千岁。

    两杯:二愿仆身常健。

    第三杯,便不再有愿。

    桌上既余残酒剩羹,小厮尽去,傅卫亲自收拾了。凤翔说:「好似从前那样。」傅卫说:「我不正是作这个的命吗?」凤翔说:「哪有的事,你所作的,无非都是为我,又强过天下好些豪杰,真该封个诰命。」傅卫说:「我不贞不烈,这样的胡话,你向谁说去?你怎不为你母亲讨个诰命呢?」

    凤翔笑道:「我倒只认得你一人了。我合该是穷困潦倒、有冤无诉的,因着你,我有个出头的机会,就是天下人都骂我冯道,你都不骂我,不是麽?」

    傅卫说:「我作什麽骂你。」凤翔想到自己有妻有子,傅卫仍孑然一身,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後为大,便总想着为他指婚,可思来想去,许久仍不能出口,只说:「你骂也好过不骂。」又说:「我想娃儿日後过继给你。」傅卫只称无福消受。说:「你多想想你自个儿的事,我就算了。」

    两人饮杯甚久,说了许多贴己话,都是一年内未曾尽诉的。凤翔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念想着傅卫的。可傅卫是那样的身分,那样的过往,就是与他上街,都要发人讪笑,才会这麽养在闺中,不再令他复见世事。今非昔b,亦不能再令他抛头露面了。

    凤翔又问:「你可曾怨过我?」傅卫说:「你也不是李益,你赠我的可是那紫钗?」凤翔心里好些酸楚,言不由衷,连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