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的态度仍然是温和耐心的。

    耐心得就他妈像在哄一个三岁小孩儿!

    言熠沉默地坐着,尽全力遏制自己想要一脚踹翻桌子的欲望,只有小孩才会生气了就知道摔东西,白韫臣说的没错,holyshit!他永远都不会出错!!!

    时间在近乎凝固的空气中走过了三分钟,最终是突然响起的信息提示音打破了沉默。白韫臣没有点开看,只是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利落而优雅地整理好着装后,他推开门轻声对守在外面的侍应生交代——

    “今天弄坏的餐具费用和账单一起记在我名下,麻烦找人进去处理一下。”

    “好的,白先生。”

    说完白韫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言熠仍然僵坐在原位,直到听见外厅门童一声标准的,“白先生,您慢走。”

    直到这时言熠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当着来包厢内清理碎片的侍应生的面,抓过白韫臣喝过的那只酒杯,狠狠地往墙上一掼——

    然而碎片四溅中他余光瞟到那名侍应生忽然哭着对他跪下磕头,连声喊着“对不起你打我一顿吧,言哥……求你别开除我……”

    言熠诧异地回过头,却看见敞着衬衫眼眶发红的周默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是无言的哀求。

    “你怎么会——”

    ……

    昏暗宽阔的主卧室内,言熠按揉着自己的太阳xue,从床上坐了起来。

    托昨晚那些该死的酒精的福,他现在头疼得简直快炸了,还有刚才那个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