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手搭住的肩,懒得再和他打闹。昨天为了通识课的期末作业,和室友通宵做了一整个晚上的简报,好不容易压线缴交,累得把早上的课全部都跷掉,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若不是室友刚好要回家,提醒我今天是礼拜五,我大概会直接睡到晚上,放他一晚的鸽子。 睡了一整天,肚子空得难受,满脑子只有山下的食物。 「我好饿。」抓着梁疏烨的外套往外走,我们终於离开捷运站。在山上的学校待久了,以为变成仙nV的自己已经对人间的食物免疫了,当目光扫过义大利面、火锅、日式料理??这些字眼以後,不争气的肚皮自动发出了响亮的抗议。 隔壁的梁疏烨毫不掩饰的嘲笑,当他问我想吃什麽的时候,我彷佛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完全无法选择。 「我有选择障碍,你知道的。」反正不管选什麽都好,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进食,填饱我可怜的五脏庙。 「没听说过连选餐厅都有障碍的。」他白了我一眼,走向距离最近的日式料理店。 梁疏烨走在前,我跟在他身後,看着流畅和服务生对话的背影,我才想起上一次和他联络是一个月前,准备跨年的那个晚上,他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聊着如聊得一无既往的话题。而上一次见面,居然是放寒假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还很上道的带了杯热可可。 在我记忆里的梁疏烨,一直都是个我行我素的神经病。 他的世界里大概不存在着「距离」这两个字,他就像一场无预警的阵雨,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圈,恣意的亲近,我无法准确的说出我们是从什麽时候变得要好,我只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自来熟的成为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