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天,林饮溪派了一位贴身女仆到云空房前,是一位齐肩短发瘦小的姑娘。

    云空瞧了一眼她的铭牌,叫鸣鸟,但是鸣鸟和他交流都是用翻译器外放来着。

    “她失声了。”林饮溪温和地说,哪怕云空什么都没说,“没有恢复的可能。”

    “你干的?”

    林饮溪疑惑地说:“你怎么这么说,我不干违……嗯。”

    云空想翻白眼,触及林饮溪全权在握的满足感又憋住了。

    “您要去外面走走吗?”屏幕写着这一行推到云空面前,云空没有思索,快速地点了点头暗自揣着探路的心思。

    鸣鸟带路,转了几个弯,云空欣喜地踏在平整的青石板,拖鞋后跟磕在石面发出“哒”的清响,像是长乳牙的幼童咬碎果糖后,闭上嘴牙齿含糊压在硬物上的声音。

    从如装满消音器的房子里出来,听到熟悉的风声,闻到泥土的味道,云空略微绷紧的心适时松懈一番,他站在绿油油的灌木旁自在地呼出长气。

    但在云空踏出大门的那刻,空无一人的路灯后走出了三位高达两米的西装保镖。

    “啧……”云空彻底无语了。

    纵横交错的小径,八角亭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清澈见底的池塘养着胖乎乎的锦鲤,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并蒂莲清雅秀丽,另一边的活水泉没有生物,底部一目了然的小巧鹅卵石铺地,偶尔出现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斜长竹叶,翠绿挺拔的竹林密密麻麻挡住大片天空,露出一点微光,云空抬起头,人如身处井底,实在渺小可怜。

    鸣鸟侧身而立,云空跟上,眼前豁然开朗,恰时热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