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下这等丑事
,崔源披了件外衫护着刚燃的油灯,小声问安后沉默着跟进屋放下灯盏,又去端了盆水供崔武擦洗。 之前是从未让他做过这些杂事的。 虽然兄弟俩懂事早,很小就自己打理家中饭菜洒扫,但崔武从不让他俩把精力体力耗在自己身上半分,只说他二人若能出人头地,比什么天天跟前尽孝都来得实诚,一家大小光棍三个没什么好讲究的。出了那事后许是崔源日日被拘在家中确有反省之心,崔杰前几日通了门路重又进学,他这当哥哥的也半句不提上学的事,只跟他爹求来门路,拜了位先生领回家些笔记书本独自研学,余下时间承担了大部分家中活计。 毕竟多年父子情分,崔源这么每天伏低做小低眉顺眼伺候着,崔武虽然心气未平终究不再时时恶语相向。随手擦了两把去去汗,酒眼朦胧瞥了自家长子一眼,见那单薄衣衫前襟腰间湿了一片不禁皱了皱眉:“端个水怎的弄成这样?” “……天黑,没留神拌了一下……” 崔武哼了声啐他一句“笨手笨脚”,上下扫了扫那纸片似的身板儿,似乎才想起来一般问了句:“之前伤好利索了?过来我瞅瞅。” “爹,孩儿已经大好了……这……”崔源讷讷推脱之语在对上对方那熏满酒气隐隐泛红的铜铃大眼时骤然咽了下去,他属实被之前凶恶打骂怕了,不敢忤逆,只得褪下外衫及上衣,转过身去。 虽家境一般,崔源却也未曾经过多少风雨摧折,十六岁的少年养得一身白皙的好皮rou,只不过此时的背部依然泛布事发后遭责打鞭挞的痕迹,嫩红微凸的细疤纵横,火光映照下仿佛暖玉白床上零落凋花簇着缕缕残蕊,衬得堆在细腰处浆洗得发白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