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
子,心照不宣地悄声退出院外。 唉……真是各人家有各色事,只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卖身契压在主人家里躲也躲不得,又是担惊受怕知道的太多哪天就被灭口,又还要承受这等下流撩拨,平日里只能拘在院子里没事念几句阿弥陀佛了。 这其中又属平安最为煎熬。不像后来那几人是大少爷进了老爷院子后才来的,那会儿因着老爷时不时便要折腾一回,大少爷已经把书生麻衣换成了更加宽松的袍子,平白就带了些情色味儿。平安是跟着崔杰接应了父兄又看顾了一阵大少爷日常起居,知道大少爷本也是个芝兰玉树的文秀书生的。 他打从心里瞧不上老爷,但是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什么,反而还得为了这府里真正顶门立户的二少爷的清誉费心遮掩,他瞧得出二少爷也一直在忍——不忍又如何呢?家中出了这种事,若二少爷哪天飞黄腾达了也许还有能力周旋解救了大少爷,此时闹将出来二少爷的仕途必会蒙尘,这出路可就断得真真儿的了! 依着二少爷对大少爷那样儿,他是绝不可能拼着鱼死网破对簿公堂让自己哥哥一生都背着父子luanlun的污名受人指指点点的,可不得等个万全时机…… 哎,大少爷搬进那院子半年,虽然好吃好喝养着未曾消瘦,却也笑得更少了,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呢? **** 崔杰因着种种原因白日里并不经常留在家中,晨间往主院隔着门请安后离家,暮时归家再告一声便回自己院中,面上尽了为人子的义务便罢了。那老畜牲显然瞧出了他的退让遮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