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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来混的时候没少挨过打,疼是疼,但抱着头也能顶住,只是那帮人不是普通人,身手都链过,力气不是一般人可比。 等他们打完了,我蜷缩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五脏六腑都有点移位的感觉,松开抱着头的手臂,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几步之外郑易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烟一手拿酒跟他妈看戏似得,时不时阴险地笑笑,我要是吐血了他可能就要拍手叫好了。 王八蛋,就这德性还敢叫“正义”,叫“败类”都不嫌多啊! 咬了咬牙,我一使劲从地上起来盘腿坐着,感觉嘴里有什麽东西要流出来,我头一歪往地上啐了口血,还好牙没断。 再抬头看郑易,只见他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不好看,你这副样子真不过瘾。” 还要怎麽过瘾,把我一截一截拆了才叫过瘾麽?但郑易未必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按理说,看到你这折腾成这样我应该很解恨才是,”他看着我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麽干挺孬种的?找不着真人,拿你这个长得像的代替?” 你他妈知道还问! 我咬了咬牙,吞了口带血腥味儿的口水,看着他说:“郑哥,我说了我只是个送货的,也不住在B市,你要是想拿我出气我也认了,但出完了气就让我走,家里还有人等着。” “啧啧啧……”郑易摇了摇头,放下酒杯站起来朝我走过来,“说得好像我多没人性似得,不过……”他蹲到我面前,一副跟宠物狗说话的姿势,“谁叫你长了乔然那张脸呢?” 乔然应该就是我弟弟的名字,我是真有冲动问一句他怎麽惹到你了?可不是时候。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郑易一直没说话,只是微微眯着眼看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