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3)
第二天的下午,季川从梁氏出来,特地绕了远路,去了通远琴行。 他没有提前联系陆夭,到了琴行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驻足站了会。 琴行外部装饰是一大块透明的玻璃,玻璃被擦得光滑锃亮,四架雅马哈钢琴姿态优雅地端坐在那里,像是等着有人来垂青,同时又傲慢得不可一世。 楼上有乐器声传下来,季川从来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他侧耳听了会,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提亲还是古筝或是二胡。 但他就是觉得好听,于是又多站了会。 榕城十一月的风已经带了些寒冬的凛冽了,季川听了有段时间,正打算要离开,琴行的门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看上去应该是在读小学的nV生,nV生后面背着只小书包,手里却还拎着个小提琴的琴盒,其中一个圆脸的nV生和她的同伴抱怨道,陆老师已经好几天没来琴行了,今天教琴的老师好凶哦,要是以后都是他来教,那我们的日子可就惨了。 她的同伴应和了几句,然后两个nV生就叽叽喳喳地走远了。 季川恍了会神,楼上提琴声不断,但这声再落到耳朵里,就变得不如刚才的美妙了,何止是不美妙,简直是难听极了,这让季川有种上当受骗的愤懑,但又没法也没处说,因为这骗子就是他自己。 许红意给季川的那个地址是在榕城的一处废弃仓库里,废弃工厂和仓库,没有多余的摄像头,像是一切都允许被发生,杀人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