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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晓得该从何说起,也对说出的话他是否愿意倾听感到无所适从。 侯阵宇困惑瞅了我一眼,而後他别开视线。 「殷向日,我还有事──」 「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我说,觉得喉头发涩,「其实那天我想要你留下来。」 侯阵宇语塞,愣愣盯着我看。他嗫嚅了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而後他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畏怯他看向我的眼神,所以我垂下眼。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完成那幅画,把它交给珊迪处理,因为她说那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幅画。说不定过几天後,它就会出现在艺廊里任买家评头论足,顺利成为其中一个人的收藏品。」 我拂去左手掌心的汗,咽下口水後,继续说。 「可是我不在乎。」 侯阵宇垂在腿侧的手cH0U动一下。 「我才不管那幅画会不会成为我的代表作,我只想要你能够看它一眼。我想让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多美丽。」 说到後来我已经语不成句,脑袋混乱一片。我x1x1鼻子,这几天堆砌的困惑与不安终於在他面前瓦解。我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背上的毛细孔彷佛全都张开,冒出腾腾热气,心脏也跳得好快,好像一个不小心,它便会毫无预警地停止。 侯阵宇仍是默不作声,但他向我走近一步。 「殷向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我猛烈地摇了下头,侯阵宇仅是深深叹口气。 而後我感到肩膀一沉,接着是他身上的味道:烟草味,还有一点雨的cHa0Sh气息。 「……没关系,就先这样吧。」他说。语里既有满足,也有无奈。